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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贺你,你值得美好的期待与相聚、刻刻欢心、前路顺心又迷人、时常开怀的放松的旅程。]

【巍澜】独占 ( abo 上

ABO,伪父子

沈巍幼化失忆,只是一个普通而强大的alpha罢辽。

姐妹们不要有了面面就忘了巍巍啊!

 

不知道为啥满脑子都是长庚“义父义父义父义父“

然后就是顾大帅“小崽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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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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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龙城的天气都挺好,太阳不大,从地平线上升腾起来的云不停翻滚。 

赵云澜走出特调处,眼睛一下子还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他眯了眯眼。大庆追出来,脖子上的铃铛晃悠得直响,眉头皱成一团,‘你今天打算去接沈巍吗?“  ’唉呀,”赵云澜摆了摆手,也挺无奈,”这都半个月了,总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僵下去吧。“

大庆想了想,不好再说什么,“那…你小心点。”

赵云澜叼了根烟,含混不清地应了两声,发动机车走了。大庆靠在门边,叹了口气。

 

赵云澜捡到沈巍的时候才二十出头,是办案的时候。现场到处都是血,光线很暗,沈巍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也不出声,赵云澜走到他旁边时,就看见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发红,还差点自己吓得跳起来。

沈巍从小没爹没娘,好不容易被领走过了几年舒服日子,又遇到这么摊子事儿。特调处那几天忙得晕头转向,都没时间把沈巍送去登记等待领养,赵云澜摸了摸沈巍的头发,心里一动,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先放我这里吧。”

其他人只觉得解决了个小麻烦,忙不迭点头,还给不知道抽什么疯想养孩子的赵处长鼓了鼓掌。沈巍就跟着赵云澜混了一个多月,打扮得漂漂亮亮,还依着赵云澜的意思剪了个蘑菇头,每天都乖乖地跟着赵云澜来特调处,然后被抱上对他来说还有点高的沙发,拿着本书可以安安静静坐一整天,然后晚上再被赵云澜牵着回家。

等到赵云澜忙过了,和大庆祝红一起把沈巍送去登记,沈巍眼睛红了一路,一到登记的地方就开始掉眼泪,小拳头攥得死死的,哭都不出声,只是把赵云澜看着,看得祝红心都快碎了,当时她才刚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心里软得要命,再加上这么长时间,都养出感情了,沈巍又乖,无论买点什么零食还总记着来跟祝红汪徵分享一下,祝红狠狠心,瞟了赵云澜一眼,“算了算了,你要是不养,我养。”

“行行行,我带回去,成吗。”赵云澜顺着祝红给的台阶就往下跑。

一听这话,沈巍立马不哭了,小心翼翼走过去,扯着赵云澜的衣角冲他眨巴眼睛。

 

沈巍很黏人,这是赵云澜的印象。

沈巍很懂事。这是所有其他人的感觉。

特调处隔两条街的地方就是龙城附属中小学,赵云澜早上起来,就会见着还不太清醒的沈巍站在卧室门口揉眼睛,头上一撮呆毛晃晃悠悠。赵云澜知道这是在要他抱抱,但赵云澜真抱上去的时候,又会惹得沈巍满脸通红,浑身僵硬。

“小崽子害羞个什么劲儿。”赵云澜曾经在特调处吐槽。

吃完早餐,赵云澜半蹲着给沈巍带好小头盔,一路风驰电掣。在六岁到十六岁的中小学小姑娘的星星中穿梭,一晃就是几年。只不过从龙城附小到龙城附中,从赵云澜强撑着起床,踩着半拉拖鞋烤面包热牛奶,到沈巍蹑手蹑脚溜进厨房,一站就是半小时给赵处长煮粥。

赵云澜有时候会想,自己这才20出头,就喜当爹是不是太着急了点,然后叹一口气,认命地爬起来给沈巍检查作业。他倒也觉得这样挺好,作为一个装B的Omega,他想是想干这特调处的工作干到死的,而且,他也绝对没有兴趣跟一个alpha结婚生子,从此围着另外一个人打转。只能装个B大摇大摆晃悠,高兴的时候还得着特调处的人挤兑两句怎么一群alpha都只能给他一个beta打下手。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他爸妈,就是大庆和沈巍。大庆以前还开过他玩笑,“你怎么不装个A?”

赵云澜一巴掌差点把大庆的毛撸秃了。

“难度太他妈高了。”

当然总有抑制剂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赵云澜就把沈巍安顿好了,严严实实把自己捂好,跑出去找个靠谱但生活圈子没什么交集的人,各取所需。

他不想把人带回家,洁癖是一个原因,沈巍也是一个原因。

现在这有了沈巍,家里总算了有了些值得挂念的东西,自己还有人养老送终,挺好的。

 

但赵云澜万万没想到,沈巍分化成了个alpha。

“不应该啊,你们看我崽,又白又嫩,又软又萌,笑起来这么甜,我还愁了几年他要是个Omega我是不是得把他送到中心去,那可舍不得。”赵云澜绕着病房外边走了一圈又一圈,愁煞人。

大庆看了他一眼,凉凉地说,“是啊,那段时间愁得茶不思饭不想,结果你香香软软的崽是个alpha”

赵云澜一脚踹过去过去,大庆敏捷地跳到一边去,躲过了,还冲他挑挑眉毛,得意得很。

赵云澜没工夫跟他闹,找个地儿坐了下来,大庆蹲到赵云澜旁边,明白这个大多数时候都不靠谱的主子在想些什么东西,压低了些声音“那你打算怎么办?“剩下的大庆没说,赵云澜也懂,自己无论怎么装,到底还是个Omega,再说自己又不是真的沈巍他爸,沈巍也大了,要是还住在一起,以后的发情期可就不好办了。赵云澜摊在医院劣质的蓝色塑胶椅子上,叼了根烟,歪头透过窗户看着外边的天。

“头疼啊。”

大庆建议他把沈巍送到寄宿学校,赵云澜觉得倒也是个办法,趁着沈巍还要适应两天,跑到学校去给他把寄宿办了,回家拖出早积了灰的行李箱,点着数盘算要给沈巍带些什么,最后把衣柜弄得乱七八糟,地上丢的些东西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赵云澜扒拉出一块儿空地,盘腿坐了下来,下意识摸出一根烟咬上。大庆给他专门跑到国外去弄的东西,烟草里加了高浓度抑制剂,赵云澜跑外勤,常年抽这个玩意,养成了习惯,就算不点,也得拿一根咬着。

大庆跟他说这黑药撑不了你几年,对身体伤害太大,等这东西失效,你泡在抑制剂里都没用。

赵云澜还是一副天塌下来我也能顶着的样子,“能撑几年是几年。”

他靠在沈巍的书桌边,眼前是飘飞的灰尘,这沈巍的东西收走,家里也就空了一半,赵云澜似乎都已经回想不起来沈巍没来的时候这个地方是怎么填的满满当当的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被呛了好一会,突然脑子里冒出个念头。

他舍不得沈巍。

舍不得每天忙到灵肉分离时回家的一口热汤,舍不得冬天提前开好电热毯、夏天提前按了空调的卧室,舍不得应酬时喝得晕头转向还有人把他拖回家的安心,

最关键的是,他舍不得沈巍这个人。

这么一想倒不是养了个儿子,沈巍年纪大点之后,怎么说都是他照顾赵云澜多些。赵云澜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自己这个爹当得挺差劲,说不定把沈巍弄出去还是给他减负了。

但他脑子还是有个声音在叫嚣。

他舍不得沈巍。

 

沈巍知道这个事儿后什么都没说,深深地看了赵云澜一眼,看得正在插诨打科的赵处立马没了声,然后把赵云澜勉强扣上的大行李箱打开,一件一件衣服重新叠好了,整整齐齐码起来。赵云澜又笑了,“小巍还是厉害。”

“我走了,你怎么办?”沈巍没抬头,还是维持着锁箱子的姿势,低声问他。

“什么我怎么办?“赵云澜被他一句问得有点懵,”照样上班,吃饭,睡觉,还能怎么办?“

“你早上起来塞几片冷藏的面包,中午忙起来就蹭两口林静的外卖,晚上喝一肚子酒,吐得人都认不清然后趴在马桶边上睡?“沈巍站起来,弯下腰,附身看着歪在沙发上的赵云澜,眼睛从眼角开始红,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赵云澜看着他,可能是沈巍小团子的印象留得太深,他一点都没感觉到沈巍逼人的气势,尽盯着沈巍蒙上层水汽的眼睛,昏昏沉沉,不知道里边有些什么在翻滚,脑子却只想了想,沈巍还是很好看的。

沈巍见赵云澜不回答他,脸上还是挂着一副无所谓的痞子笑,咬咬牙,可沈巍到底是刚分化的alpha,他刚准备开口,浓烈的薄荷味就已经充斥了逼仄的空间,赵云澜浑身过了电一样,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沈巍居然急得信息素都放出来了,有点不舒服地往后退了一点,刚想问他要不要抑制剂,沈巍回过神来,沉声道了句对不起,快步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赵云澜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只觉得是沈巍舍不得他,还拿去在特调处晚上喝酒吃宵夜的时候炫耀了一番,大家打了个哈哈也就过去了,倒是祝红犹豫了半天,低声跟赵云澜说让他注意点,沈巍已经是个alpha了,保持点距离比较安全。赵云澜拿着一瓶啤酒,摆了摆手,意思就是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但我没打算听你的。

祝红翻了个白眼,转念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赵云澜毕竟算是沈巍的父亲,能出什么问题。

结果就出问题了。

这两天遇上个棘手的案子,特调处来了手阴的,趁着那人和自己的Omega醉生梦死的时候冲进去把人绑了,赵云澜发情期快到了,本来没打算出这趟外勤,结果处里大庆祝红楚恕之都走了,就剩个假和尚林静,和一个不算战斗力的郭长城,他想想觉得自己可能问题也不大,就跟着来了。结果这冲击力太强,像胶水一样粘稠而厚重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进房间他的腿就已经软了。

“赵处你怎么了?”林静跟在队伍最后边,侧头问他。

“没…没事,我…先出去一趟。”赵云澜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眼中刚升起的些雾气堪堪散开,他几乎是狼狈地跑出了现场,直到可以喘上一口气了才停住脚步,靠着一根电线杆坐在了大马路牙子上。

“干!”赵云澜颤抖着手在兜里一通乱摸,硬是没找着抑制剂,在一团浆糊样的记忆里搜索了几秒,想起自己换了外套,忘记把抑制剂揣兜里了。

小腹处的热让他紧皱起了眉头,余光瞄见过路的已经有人盯着他看了,赵云澜深吸一口气,给大庆发了个定位,祈祷死猫能赶快看到。

赵云澜拢了拢衣领,眼前已经有点发花了,实在没力气爬起来,结果定位发出去没多大会,就模模糊糊得见着一个人还提着箱子,四处张望,然后冲自己跑过来。

赵云澜脑子里还想着这小兔崽子怎么逃学啊,心里却安心了不少,身体晃了晃,晕了过去。

 

正是刚入夏的时候,不知为何今年的蝉格外闹腾,硬生生把赵云澜给闹醒了。赵云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沈巍坐在床边,身上的校服已经换成了家里常穿的衬衣,手里抱着一本书在看。

“小巍啊。“赵云澜伸了个懒腰,竟然觉得神清气爽,”我睡了多久?“

沈巍合上书,转过来看着他,“大半天了。“

赵云澜我操一声,赶忙撑着坐了起来,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他迟疑着伸手摸了摸后颈,大怒,“这他妈谁的标记?“

沈巍眼神闪了闪,“我的。“

赵云澜本以为大庆找的哪个以前的熟人救急,差点气死,结果一听沈巍这话,满腔怒火被浇了个彻底,也没地方可发。“什么???“

“只是个临时标记,我就咬了一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沈巍捏着衣角,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磕磕巴巴地跟赵云澜解释,”大庆说你这次发情期来得太猛,抑制剂起不了作用,我怕你出事,我就…“

赵云澜差点疯了,三魂七魄都争先恐后地离开了他的身体,连一句我操都骂不出来,他是挺没顾忌的一个人没错,但也没有发情期找儿子来帮忙的道理。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沈巍见赵云澜脸色实在难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低声说,“对不起,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先回学校了。“

说完连留给赵云澜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快步走出赵云澜的房间,砰的一下带上了门。

沈巍顺着门滑到了地上,脸色惨白。

他从来没有想要这份感情会有什么结果。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表现出分毫,做一个乖乖巧巧的儿子,也许还会违心但至少看起来足够真诚地,祝赵云澜和另一个不知姓甚名甚的alpha幸福。

赵云澜每年都会有几天不在家住他都知道,他甚至在发现自己对赵云澜有着不可告人的感情之后,偷偷溜着跟过去过。他站在酒店房间外面,隔音并不怎么好的门那一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沈巍靠着墙,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掐着,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直到有人经过奇怪地看上他一眼或是好心问他怎么了,他才会摇晃着离开,一步一步强撑着回家。

他没有办法去拦着赵云澜,抑制剂的副作用太大了,加上赵云澜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稳定的alpha,如果一直就靠药物撑着,没几年人就废了。

但是,“总有人能拥有他,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念头一旦冒出来一次,就没有办法清干净了,像一团疯长的野草,不过一会就把他整个人都缠上,连可以呼吸的口子都没给他留一个。

沈巍是在学校里接到大庆的消息的,大庆给他发了条语音,狂吼着说赵云澜个杀千刀的,快到发情期了还跑外勤,估计要出事,让他赶紧去找赵云澜,背景里是刀刃破开血肉的声音。

沈巍想都没想,冲回宿舍,塞了一堆抑制剂在箱子里,连假都来不及请,就翻墙跑了。

之前赵云澜跑外勤的时候简直不要命,于是沈巍身上或者箱子里常年同时装着alpha和Omega的抑制剂,弄得同宿舍的人疑神疑鬼几个月以为他是个装a的o,把他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后还是沈巍面无表情地跟他们来了一场alpha间的决斗才消除了这个天大的误会。

沈巍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好提遛着箱子围着抓捕现场找,刚刚好看见赵云澜把半个脸都藏在衣服里,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看见赵云澜倒了。

他差点心脏跳出病来,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把赵云澜打横抱了起来,眼睛一扫,余光瞟见周围很有些不知死活的alpha被信息素影响了正朝着这边走着,沈巍本来就气的发懵,这会儿不管不顾地把信息素狂暴释放了出去。

方圆十米顿时没人了。

他紧紧地抱着赵云澜,抿着嘴角朝家里赶过去。

抖着手把赵云澜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沈巍脑子才重新开始运转,一下就知道坏事了,之前放信息素没过脑子,现在想起来看看赵云澜,才发现赵云澜被他的信息素勾得直接进入了发情期。这会儿浑身是汗,身上的热气蒸得沈巍的眼睛都发红了。

沈巍狠狠咬了下舌头,准备抽回手去给他拿抑制剂。赵云澜闷哼一声,一手抓住了沈巍的胳膊往自己那边带。沈巍心里清楚这会儿赵云澜不清醒,他需要一个alpha,加上沈巍的信息素是他熟悉的,便下意识地想靠近,跟其他的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赵云澜对待沈巍态度一直很分明,首先他是他父亲,其次他才是一个Omega。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沈巍心里,赵云澜作为一个他投放了隐秘而疯狂感情的Omega的身份,在一天天占据更多的位置,他试图用理智去把这个念头捆起来扔到角落。但是他的理智一次次被崩开。

沈巍顿了顿,头上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把赵云澜的手掰开。

结果迷糊的赵云澜还是不肯放过他,手在空中乱挥,揪到沈巍的裤子就不撒手了。淡巴菰的味道慢慢缠绕着沈巍,每一次空气的流动都像是在催促沈巍做点什么。

沈巍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算是被逼到悬崖边了,跳下去就是万里旖旎和粉身碎骨。

是赵云澜逼着他跳的。

沈巍重新退回床边,俯身下去狠狠地吻住了他,同时小心地控制信息素,一下一下安抚着没有意识却狂躁得不行的赵云澜,赵云澜的舌尖在沈巍的口腔里搅动,同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沈巍的小腹已经热得要爆炸,他知道这样下去真的要完,挣扎着往后退,赵云澜不依不饶地贴了过来。

沈巍稍稍偏头,咬上了赵云澜后颈上的腺体,尽力克制住,慢慢把信息素注入赵云澜体内,同时两只手囫囵地把赵云澜圈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

赵云澜终于安静下来,身上也不再滚烫得吓人,脸埋在枕头里睡了过去。

沈巍顺着床滑到地上,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打捞起来一样,还大口大口喘着气,爬过去摸了半天才打开箱子,抽出一支抑制剂,把细长的针管扎进了小臂内侧的血管里。

黏湿的校服领口让沈巍感觉很不舒服,理智上他知道他现在应该站起来,跟大庆打个电话,并想个完美的说辞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给赵云澜做临时标记而不是给他打抑制剂。但他实在太累了,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他刚刚跟自己打完一场仗,并且在跳了悬崖后堪堪抓住斜伸过来的一个树枝。

他在上面摇摇欲坠。

 

门另一边,赵云澜摸摸自己的后颈,又摸摸嘴唇,脸上露出晦暗不明的表情。

这狗逼崽子蒙谁呢,满嘴都是他那股薄荷味儿,说他只咬了下腺体谁他妈信谁是傻逼。

赵云澜烦躁得要命,在外套里边摸了半天摸出手机,给大庆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

大庆估计才写完报告,哈欠连天,接到赵云澜的电话精神一振,连忙躲进厕所里,压低声音回答他。“沈巍跟我说,你信息素暴乱了,我一算也到时间了,但那个时候我满身是血,还在打呢,就跟他发了几个电话,让他挨个找,能找来哪个是哪个。”

“然后呢?”

“然后过了几分钟他跟我说要么电话通不了,要么人家有正事忙。我实在没办法,想起来你儿子也是个alpha,就让他救救急。我还怕那小崽子控制不住,跟他说了几遍让他先给自己打抑制剂。就是个临时标记…我真的实在没办法…你没事儿吧?”

赵云澜低着头,手里摆弄着刚刚从沈巍口袋里偷摸出来的手机,滑了几下,没回答大庆的问题。

先不说这崽子这两天通话记录里根本没有陌生号码,光看看他跟大庆打电话的时间,离他晕过去都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了,等上这三个小时沈巍才给大庆打电话问怎么办,赵云澜早废了。

沈巍绝对是先给他做的临时标记,再给大庆打的电话,这中间还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妈的。“赵云澜终于忍不住祭出国骂。

大庆也是忙晕了头,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连忙翻出通话记录,看看沈巍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再看看赵云澜给他发定位的时间,发出一声惨叫。

“我…我…“

赵云澜头疼欲裂,使劲揪了两把自己的头发,“闭嘴,不是你的问题。“

大庆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他漫长的生命中,还能见识到这样的情节。

弟弟变爹?

大庆绝望地闭上眼睛。

 

沈巍落荒而逃,从此断绝了和特调处里人的一切联系,其实说来也就是断绝了与赵云澜和大庆的联系。

再也不给家里打电话,放假也不回。赵云澜愁得头发掉了一把,不知道沈巍从小到大的教育问题出在哪儿了,也不想去学校看他。

他知道他得把沈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偏的思想拉回来,但又不知道怎么拉。

担心还是担心的,赵云澜偷偷摸摸跟大庆暗示,让他去看看沈巍。

大庆装作看不懂赵云澜抽筋似的眼色,双手捧空碗,两眼望青天,“啥?你说啥?”

赵云澜气死,一把夺过大庆的空碗,耐着性子去给他拿了小香肠倒了热牛奶,大庆像一滩液体瘫一样倒在地毯上,舒服地长叹一口气,“行行行,我去。” 

赵云澜恨不得一巴掌把大庆拍死。

结果大庆进学校的时候被门卫拦在外边,愣说他没进行过任何登记不让进。大庆只好变成猫,翻围墙翻了一个小时,终于满身砖头屑走进了教学楼。

沈巍当时在上下午最后一节课,往窗外一瞟就对上一双碧绿还放光的眼睛,顿时浑身都僵了,下课铃一打,趁着人多,跑了,

大庆绕着学校来回跑了三圈,没看见沈巍的影子,只好悻悻地回去给赵云澜请罪。

“我看他没病没灾,就是脸色不太好,但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跑得倒挺快。”大庆据实回报。

赵云澜狠狠地踢了一脚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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