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微博同名,微博有补档。
[我祝贺你,你值得美好的期待与相聚、刻刻欢心、前路顺心又迷人、时常开怀的放松的旅程。]

鬼迷心窍 01~03

直男酒醉误领证梗,完全不用带脑子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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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围裹住他的空气温暖而干燥,但是有点过于沉重,像是流不动、只能全都压在他的身上,蒙住厚厚的一层透明的毯子。龚子棋的意识比身体先醒过来,所以他睁不开眼睛,也不太能举得动手,只能慢慢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挣扎着过去的时候,通话已经因为久久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他瞄了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多。他的头还很痛,像是被锤子狠狠敲过一样。于是他换了个姿势,准备解了锁,看是谁火急火燎这么早来找他。

然后床那头砰的一声,一坨被子卷着一个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 因为他把腿从那一坨下面抽了回来。

好像是个人,龚子棋心中一沉。

现在是五月,长假,前一部电影他不久前杀了青,在山里蹲了整整半年,瘦了一大圈,眼神都被愈加分明的脸部轮廓衬得凶了些。两年之前他办了独立的工作室和公司,没人管着他,索性给自己放了个大长假,但是每天出去也不是,在家里窝着更不是。正好蔡程昱刚刚结束个人巡演回国,自告奋勇说带他去旅游,换个环境快乐一下,说不定状态会好很多,龚子棋觉得他说得也对,再加上两个人这些年工作都忙,半年能见到个两次都算很频繁,第二天两个人就提着行李箱走了。

他们住在不那么靠近市中心的私人旅馆里,一对中年夫妇自家的房子,平时也不招待多少客人,和他们聊得很投机,并且给他们推荐了隔一条街的一家挺隐蔽的小酒吧。龚子棋最初没打算去,他本来也对酒吧没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最关键的是蔡程昱酒量实在是难以启齿,一口红脸,两口上头,三口下去神志不清倒地就睡,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结果蔡程昱好奇心起来了,说什么之前一直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敢去酒吧,怕醉了没人管,但还是蛮好奇想去一下。

龚子棋笑了一声说你能喝多少啊你去酒吧。

蔡程昱理直气壮,“这不是有你吗。我倒了你还能把我扛回去。”

龚子棋上下打量了一番蔡程昱,估摸着蔡程昱这段时间不仅没长胖还累瘦了,应该扛得起,也就和他一起去了。

酒吧挺有氛围,基本上都是本地人,龚子棋见蔡程昱那副样子,眨巴着眼睛到处看,估计之前确实也没来过这种地方,到吧台边想给他来个度数最低的意思意思算了。然后蔡程昱不肯,非要喝龚子棋手里那杯。

然后,然后他不太记得了。

想着自己是假期在外,行程也不是公开的,总没有人趁这个时候往他床上塞女人,龚子棋还算冷静地凑过去,想把被子里裹住的那一团东西扒出来。

还好是蔡程昱,他松了口气。

蔡程昱很明显是摔的那一下被弄醒了,这会有点懵,头发乱七八糟,宿醉之后眼睛红成一片,他哼哼唧唧想站起来,结果整个人卷在被子像条虫扭来扭去,一个没站稳,然后又摔了下去。

龚子棋伸手一捞,把他连人带被子扔回床上,蔡程昱挣扎了半天才从被子里解脱,盘腿坐在床上,狂揉了一通眼睛,才打了个哈欠问龚子棋,“我怎么睡到你这边来了?”

他俩本来开的双人间,今天早上却是在一张床上醒的,这时候龚子棋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小腿麻得不行,都快没知觉了。

“...我脖子好像落枕了,好痛。”蔡程昱还在小声念叨。

“没事,我腿也麻了。”龚子棋说。

当你痛苦的时候别人安慰你是没有用的,除非有个人和你一样惨甚至比你还惨。总之蔡程昱听龚子棋说他腿麻了就高兴了,脖子也没那么疼了,四下一望,“我手机呢?”

“不知道扔哪了。”龚子棋这才重新想起那个吵醒他的未接来电,“昨天喝了多少啊,我都断片了,居然还能把你弄回来。”

他解了锁,一划,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微信的消息早就爆了,卡得他进都进不去。龚子棋花了一秒钟很冷静地回想了一下,首先他没有吸///毒,然后他没有出轨 -- 他都没有轨自然没法出,而且他也没杀人犯法,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裸奔在异国街头被人认出来拍了视频放在网上,那他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消息了。

蔡程昱还是没找到他的手机,他开始疯狂地翻被子,差点把龚子棋掀下去。

“我手机不会昨天扔酒吧里了吧?”蔡程昱头都没抬问龚子棋,结果龚子棋没理他,他抬头,看到龚子棋以一个被雷击中的表情愣在旁边,还维持着半边身子掉在床外边的姿势。

“怎么了?”他问龚子棋,可龚子棋还是没理他。

于是他凑过去看,龚子棋的手机页面停在拉下来的消息推送栏 -- 他甚至还没有点开微信消息也没有回那些未接电话。

微博的推送自然在最上面,“#爆!龚子棋和蔡程昱竟秘密出国结婚!详情请戳...”

他傻了。

过了大概二十秒,也许更久,蔡程昱才僵硬地问龚子棋,“你觉得,有和我们俩重名的人么?”

“...那就不可能爆。”龚子棋居然还能从流量头条来分析一下这个事情,显然已经比蔡程昱脑子清醒多了。

“我还是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蔡程昱很认真地又读了一遍,“我俩是出国了,也还勉强算是秘密出国,但是我们不是来结婚的。”

“这我知道,我也不是打算来结婚的。”龚子棋本来就头痛得要命,这会他恨不得把脑袋敲下来算了,“我大概知道他们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是为什么了。”

“是。”蔡程昱说,“你看,你公司打了二十个。”

“还有我爸妈打的。”龚子棋翻了一下来电记录,然后顿了顿,“还有你妈妈。”

蔡程昱倒吸一口凉气,重新退回去疯狂找手机,最后终于在龚子棋揉成一团的外套里抖出了他的手机,打开之后和龚子棋情况差不多。

“等下。”蔡程昱一直还算镇定 -- 其实只是之前还没反应过来 -- 但他声音开始颤抖了,“...我们和他们聊了视频,你有印象吗?”

龚子棋愣了一下,“没。”

蔡程昱绝望地闭上眼睛,把手机上刚调出来的微信界面给龚子棋看,王凯发了很长的一段话,龚子棋匆匆一眼只看到最后一句。

“...该说的视频的时候也已经说清楚了,我们所有人很感动,我们永远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祝福你们!”

“我们说啥了需要支持我们?”龚子棋差不多已经开始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了。

“不知道。”蔡程昱说,“你再往下看。”

龚子棋干脆把手机拿过来,最显眼就是黄子弘凡一句,“操!昨天那个录像我又看了一遍,我都快哭了!”

后边跟了十个感叹号。

“什么录像?”龚子棋迷茫地问蔡程昱。

“据说,是,是我们求婚结婚的录像。”蔡程昱很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一共四十分钟。”

 

 

02

这会还挺早的,外面街道上还没什么声音,但总比不上俩人心里一片死寂。蔡程昱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再接受更大的信息量了,比如看一遍那个据说记载着他俩海誓山盟之后直奔领证结婚整个过程的录像。

尽管它挂在头条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大陆这些年对于同性婚姻的态度越来越宽容,大概正处在开放同性婚姻前夕,就差临门一脚,许多人蠢蠢欲动,但也不知道做点什么来帮忙揣上这一脚。结果龚子棋和蔡程昱这一下倒好,录像里龚子棋搂着蔡程昱指点江山,“我们就是因为在国内没法结婚才到这里来的”,然后蔡程昱满脸通红 -- 实际上是喝酒了上头 -- 说是啊,我刚赶完巡演的场就跑过来了,时差都没倒好。

“我们一刻都不想等了。”龚子棋说,“就在今天。”

感动了无数人,包括湿了眼眶的黄子弘凡。

蔡程昱脚步虚浮地去用冷水洗了把脸,脑子里仿佛一团毛线乱七八糟搅不清楚,然后又像踩着棉花一样地走回来,很沉痛地跟龚子棋说,“你告诉我,我们还做了些什么?”

龚子棋头痛还没消下去,揉了揉太阳穴,喊蔡程昱过来坐着和他一起看录像。蔡程昱不想看,说什么我真的没法直视我俩交换戒指。

“...等下?戒指呢?”蔡程昱张开自己的手看了看,又看了看龚子棋的手,眉头一横,“不是说你给我求的婚吗?怎么连戒指都没有?”

“补上补上。”龚子棋头昏脑胀,说完才觉得不对,“什么补上...又不是真的求婚。”

“对不起,被气糊涂了。”蔡程昱很快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龚子棋提溜着蔡程昱的后颈皮,逼他一起看完了漫长的高质量录像带,蔡程昱两只爪子捂着眼睛也被他扒下来了。

镜头是从他们在酒吧里开始的,那会俩人大概已经喝嗨了,不知道正在翻找些什么东西,蔡程昱的手在空中乱舞,龚子棋看着他笑。

看到这里他俩已经知道录像的人是谁了,旅店老板笑吟吟的声音在旁白里还挺清楚,“这是我今天的客人,一对非常帅气的中国恋人。”

镜头晃了晃,老板接着说,“十分钟之前我正坐在这里享受一天里最好的休息时间,这对可爱的恋人听闻渡轮半价的消息之后竟然决定现在就求婚,刚好趁这个美丽的假期来度蜜月!”

“我决定帮他们记录下这个意外而美好的时刻。”老板的声音挺激动的,听得出来也是真心为他们高兴。

“什么渡轮?”蔡程昱很茫然。

龚子棋已经提前看了一堆评论,大概了解了一点,很冷静地回答他,“吧台的调酒师告诉我们,新婚的人乘坐渡轮出海只收半价,就是你昨天上午在网上看了说想玩的那个。”

“...”蔡程昱久久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我们为了个半价渡轮就结婚了。”

“是的。”龚子棋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他必须承认这一点。

等蔡程昱目光好不容易聚焦了一点,龚子棋才接着往下放,画面里他把蔡程昱直接抱起来转了三个圈,额头贴着额头问他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蔡程昱飞快地点了暂停,深吸一口气,“你让我缓缓。”

“总是要看完的。”龚子棋说,似乎已经放弃抵抗这个事情了。视频里蔡程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傻乎乎地说好啊。

龚子棋说你大声一点。

蔡程昱说好-啊。

龚子棋把蔡程昱整个抱着,怼到墙上亲了下去,整个酒吧里的人都在为他们欢呼,到处都是善意的祝福和哄笑。

镜头外蔡程昱哭了。

“求婚就算了怎么还要接吻啊!”他像是想挤一个笑,却没成功,“为什么我的腿还要缠着你的腰。”

蔡程昱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把进度条往回拖了一点,然后暂停了又放大,冲龚子棋大吼,“你还伸舌头了!”

龚子棋深吸一口气,默默地灌了几口冰水,回头问蔡程昱要么。

蔡程昱说不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和你接吻。

“还是舌吻。”他补充说,表情很痛苦。

龚子棋差点把冰水淋到自己脸上。

有了前面这个刺激,俩人大概是已经麻木了,端正地并排坐着看完了所有的录像。其实场面还蛮感人的,素昧平生的异国人,只因为在同一家酒吧喝了酒,全都跑出来带着他们去到领证的地方,卡着公证人员下班的点办完了手续,四十多个人在傍晚和深夜交接的时候挤在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的街头,每个人都特别真诚地送出了祝福,并看着龚子棋和蔡程昱举着外文的结婚证十分自然而激动地感谢大家,两个人一唱一和,发表了长达十分钟的激情演讲。

“真是可爱的一对。”老板在视频的最后再次感叹,“他们会拥有神的祝福。”

那天晚上老板就把视频放到了网上,结果碰巧被国内的粉丝刷到,没过几分钟就上了头条,公司懵了都不说,阿云嘎看完录像就开始给他俩猛打电话,黄子弘凡特别生气,“什么玩意儿啊这,谈恋爱谈到结了婚才让我们知道?还不是他俩自己告诉我们的,非得让我们和外人一起看求婚录像。”

最后俩人东倒西歪回到旅馆之后,就郑重其事地在大群里开了个视频。郑云龙很明显怀疑蔡程昱不清醒,但确实因为蔡程昱好几年没喝过酒,大家总觉得他还是那个三口就倒了,也不发酒疯的小朋友,见他还醒着,说话算是有条理,不得不信他俩是真的结婚了。

“谈恋爱多久了?”

“没多久。”蔡程昱手一挥,“真没多久。”

王晰叹了口气,“蔡蔡啊,哥告诉你,结婚这事儿不能冲动啊。”

“没冲动,我们考虑好了的。”龚子棋很认真地说,“就在今天...”

“得得得别重复了,这段演讲我们已经听过一次了。”王晰说,“行,考虑好了就行,结了婚就好好过,回来给你们发大红包。”

“好嘞谢谢晰哥。”蔡程昱笑得可开心。“我们考虑好了。”他口齿清晰地说,“我们就在上海买个房,龙哥,我觉得你和嘎子哥那个小区就不错,小区里就有幼儿园。”

“可以。”龚子棋附和,“而且交通也还蛮方便,周围也不是很吵。”

“...”

龚子棋听李向哲跟他复述完昨天晚上视频的内容之后,已经有些波澜不惊了,他把手机一扔,听见蔡程昱问他说,“你觉得我们昨天是不是被附身了,我认为酒精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龚子棋仰面倒下去,叹了口气,跟他说,“你先跟你妈妈打个电话。”

“啊?”

“嘎子大龙他们几个,”龚子棋使劲揉了一把眼睛,“昨天通宵没睡,跟我爸妈还有你妈妈把出柜工作做好了。”

蔡程昱陷入了长久的困惑和绝望之中。

“...还好我们没有酒后乱/性。”他很真诚地说。“我俩就不该来旅游。”

 

 

03

短短一天不到,蔡程昱已经过完了漫长的人生的一大部分,包括找对象、和最亲的家人和朋友出柜、求婚和结婚。

虽然整个过程他本人参与度为零。

清醒的他本人。

“你妈妈那边怎么说。”龚子棋刚冲了个澡,披着浴袍,里边也没穿别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随便抓了个毛巾擦头发,问他。

“那是我的毛巾...算了你用吧。”蔡程昱说。

他不让妈妈接触微博,也没让他妈妈太关注他自己工作的事情,有些脏东西他自己看看就好,没必要去给妈妈心里添堵,所以他妈妈反而知道得很晚,估计都到了阿云嘎郑云龙王晰王凯几个去联系她那会才知道这回事,后来给他发了长长的文字,说我一直很信任你自己的判断,你这孩子又倔...无论怎么样,就算别人再不支持你的决定,你还有妈妈。

蔡程昱看完差点流泪,眼睛都红了,如果他是真的和龚子棋结婚了,现在大概已经跪谢苍天大地,赐予他这么好的家人朋友。

可惜他们没有。

龚子棋那边也差不多,他爸妈从视频一爆出来就知道了,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惜一个都没接到。龚子棋劈里啪啦打字,突然又觉得不对,手机一丢,问蔡程昱,“你打算怎么办?”

蔡程昱抬头,很迷茫,“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解释清楚呗。”自己还没说完呢,声音就越来越弱,停下了。

也说了这段时间是开放同性婚姻的观望期,他俩昨天闹了这一出,几乎是让支持同性婚姻的人又感动又心酸,早上起来头条就是龚子棋蔡程昱结婚,第二就是大陆同性婚姻法,看这架势应该是想来次大的,把这个事情趁现在解决了。如果他俩这时候说他们只是喝醉了稀里糊涂领的证...

总之行不通。

放在别的时候倒也无所谓,可这个时间点,真不行。

“只能瞒着。”龚子棋很果断地下了决定,“至少不能公开说。”

“那我妈和你爸妈呢?”蔡程昱已经闹不太清楚了,捏了捏山根,问龚子棋。

“...我爸妈已经开始给我们看房了”龚子棋很绝望地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你妈妈动作更快,车已经看好了,刚才正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提车。”

“这才早上九点!”蔡程昱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才过了几个小时?”

“我估计除了我们俩,所有人都是通宵没睡。”

蔡程昱晃了晃手机,“川子哥和琦哥的大红包已经发给我了。”

“简弘亦李向哲马佳也给我发过了。”龚子棋说,“李向哲和马佳跳起来把我一顿骂。”

“说你不够兄弟这都不告诉他们是吧?”蔡程昱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黄子弘凡张超仝卓连发三十条语音说我一点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要我亲自回去道歉了再发红包。”

“道什么歉?我不要红包还不行吗?”他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

“那川子和李琦的红包你收了吗?”龚子棋问他。

“收了。”蔡程昱说,“深深的也收了,都是大红包。”

“......”龚子棋沉默了几秒,“你觉得我们现在告诉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怎样。”

“别的我不知道。”蔡程昱笃定地说,“首先龙哥嘎子哥会把我俩摁在地上捶。”

龚子棋沉默了。

“如果光哥过来,你扛得住么。”蔡程昱很认真地问,“反正我扛不住。”

“...”龚子棋还是没说话。

两个人对望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这样。”蔡程昱聪明的小脑袋瓜很快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快刀斩乱麻,“从今天开始,我俩就真的结婚了。”

龚子棋动作一僵,差点把手机扔到蔡程昱身上,反应过来之后才说哦我懂了,等婚姻法的事情解决了,过两年再悄无声息地离了?

“你两年之内应该不会找女朋友吧?”蔡程昱看起来是好心提醒他,实际上是调侃他,“你想清楚,本来你找女朋友是寻找爱情,现在你再找女朋友都不是劈腿,是已婚出轨了啊。”

龚子棋狠揉一把他的头发,说放心,不会让你被绿的。

“那我就要强忍着眼泪。”蔡程昱来劲了,仰头一边眨眼睛一边扇,“龙哥他们问我我就故作坚强,说不是你的错都是我太忙没时间陪你。”

“媒体问你你也这么说是吧?”

“媒体问我的话我就再让化妆师小姐姐给我弄个泪痕。”蔡程昱说,“要脸色苍白,显得很可怜的那种。”

“那我就在旁边神情复杂地看着你,想跟你说话又不敢。”龚子棋很配合。

“然后你就会被所有人指责。”蔡程昱想了想那个场景,虽然有点对不起龚子棋,但还是蛮好笑的。

他俩其实都知道对方一时半会还没有找女朋友的心思,事业正在上升期,每天工作都累得不行,最大限度的娱乐活动就是看梁朋杰黄子弘凡石凯在群里说相声,哪来的力气谈恋爱呢。

“快换衣服。”蔡程昱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通体舒畅,精神抖擞。

“干嘛?”

“给我补个戒指。”蔡程昱振振有词,“不然回去嘎子哥看到会打你的,当时龙哥给他求婚的时候俩人连戒指都没买,后悔到现在。”

“那我叫他们现在去联系定制?”龚子棋问他。

“来不及了。”蔡程昱想了一下,“最好马上就能拿到,不然太假了。 --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有没有首饰店?”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聪明得不行,“你想,我们到这里来,在当地买戒指难道不是很有纪念意义吗?”

“也行,你平时能带吗?”龚子棋倒也很自然地开始在手机地图上找附近的首饰店。

“简单一点儿的没问题。”蔡程昱回答,然后又想起来什么,“你是不是拍戏的时候带不了?”

“没事,等会买根链子,手上不能戴的时候就串起来挂脖子上。”龚子棋说。

蔡程昱站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结果桌子上的衣服一掀开就看见他俩的结婚证,外文的、却写着他俩名字的结婚证。蔡程昱拿起来对着光看了半天,直到现在才有了点模模糊糊的、他俩居然真的结婚了的实感。

“这结婚证设计得还蛮好看的。”他最后说。

“你收着还是我收着?”龚子棋问他。

“裱起来挂家里。”蔡程昱开玩笑。他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他先搬到龚子棋那里去,反正他俩现在必须住一起,而龚子棋家附近的安保条件更好一点。蔡程昱本来也不算严格意义上内娱的人,对一些腌臜东西了解得实在不太多,龚子棋不放心他,决定还是先在自己家里落窝。蔡程昱早就熟悉龚子棋家里,答应得也很爽快,立马就翻出手机,龚子棋问他干嘛,他说买个吊椅,之前他家客厅布局放不了,这回总算可以在龚子棋家客厅放一个了。

蔡程昱盯着结婚证又看了好久,直叹气,转过来跟龚子棋说,“我觉得我还是在做梦。”

“我也觉得我在做梦。”龚子棋的语气有点点敷衍,拿上手机准备出门,“中午想吃什么?”

“昨天我们路过的看起来很好吃的那家。”蔡程昱一路小跑跟上去,扯着龚子棋的包,“你慢点走!包的拉链都没拉。”

龚子棋停下来,等着蔡程昱给他乖乖把包的拉链拉上,然后绕到他侧面,开开心心和他一起下楼梯,头上一小撮呆毛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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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小朋友说想看先婚后爱.....但搞成了非典型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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