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微博同名,微博有补档。
[我祝贺你,你值得美好的期待与相聚、刻刻欢心、前路顺心又迷人、时常开怀的放松的旅程。]

劳斯和莱斯 01

长篇,校园,一个年轻鲜活的故事

棋昱,小凡高,卓玮,琛书(这几个应该是有明显感情倾向的

故事进展按棋昱的时间走

少年组肆意的青春和美好的感情永远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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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01

夏天。

龚子棋读的高中不在市中心,周围一片商业带还是学校带起来的,前些年除了树还是树,后来市里才叫人来修剪,砍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树枝和叶子花了两个周才清理干净,贾凡都没来得及照一张照片。

公交车摇摇晃晃,日光横冲直撞透过玻璃照到龚子棋脸上,温度不高,但有些刺眼。他伸了手挡了挡,不再看窗外。

八月份初,刚刚升成高三的早就上了三十来天课了,他们准高二倒是喘了几口气,被学校打着分班收拾东西的旗号叫回来,但谁不知道收完东西就要接着上课,这种话也不知道说出来干什么,蒙不到学生蒙不到家长,教育局的人也心知肚明。

龚子棋对自己分到哪个班有底,A班一共50个人,前一年大考的平均成绩一拉排名,无论怎么算占比他都在前十,也就没去公告栏那里凑热闹。一圈一圈的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比蝉还聒噪。

他估摸着教室里搬书的人肯定多,错峰去收拾宿舍。他们班号最大,楼层最高,好在他东西不多,提溜着行李箱上六楼都不怎么喘。

手机震动的时候他摸出来看,仝卓大骂学校宿舍建六层楼还不修电梯,他拖着两个箱子寸步难行。黄子弘凡问代玮去哪了,仝卓说他搬我俩的书去了,那个稍微轻一点。龚子棋觉得好笑,问他要不要帮忙,仝卓说算了我俩箱子都重,你收你的东西去,大不了我搬两趟。

他就又把手机收回去,推开了宿舍的门。

宿舍里没开灯,外面的光争先恐后的涌进去,他和3号床的男孩子对上眼神就愣住了。男孩子正在换衣服,龚子棋甚至都没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印象里只有一截裸背,和脖子上细细的、串着小珠子的黑绳。

砰得一声他退出去带上门,厚重的门框震天响,把那句“对不起”都盖了过去,他也不知道那个男孩子听到了没有。

没过一会男孩子踢踢踏踏重新来开门,慌忙之中套上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一直从脖子后面红到天灵盖,像是被蒸熟了一样。

“那个...”龚子棋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都是男的,他和李向哲马佳打球动不动脱衣服,还一起澡堂溜过鸟,玩嗨了还一起比个大小。结果这小孩儿红成这样,搞得他也有点不自在,“对不起啊,我刚没注意里边有人。”

他也不知道为啥觉得这是个小孩儿,明明和他差不多高。也许是眼睛太亮,也许是脸上还带点婴儿肥,也许是脸上那一层薄红让他看起来太不经逗。

“没事没事。”男孩子说,“我叫蔡程昱。”

龚子棋把这三个字分开了念叨好几遍,突然笑起来。蔡程昱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下意识揉了揉脸,乱七八糟解释说我就爱脸红我也没法控制你别介意。

龚子棋把箱子拎进来,顺手把刚刚在楼下自动售卖机买的冰可乐递给他,“请你喝。”

“我喜欢可口。”蔡程昱脸上的红还没消下去,然后又笑开了,“但百事也不是不可以。”

“百事和可口有区别吗?”龚子棋挑着眉头发出疑问。

“应该没有。”蔡程昱认真想了一下。

“那你为啥比较喜欢可口?”

“因为我之前出去旅游,不小心喝了八罐酒店小冰箱里的可乐,就是百事。”蔡程昱说,“一听四十六块钱,给我的伤害太大了。”

龚子棋闷声笑起来。

他其实认识蔡程昱,比这要早很多很多。分班之前他后桌是个女孩子,齐刘海戴黑框,暗恋的就是蔡程昱,每天吃完饭绕一大圈去蔡程昱教室,就为看一眼窗户边上蔡程昱喝着酸奶写语文作业,一般是白桃青稞味的,偶尔是黄桃燕麦,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会知道前一种酸奶卖完了商店还没来得及补货。

他和李向哲之前是同桌,都知道这事儿。李向哲问她,你怎么不去聊天,就算不能谈恋爱,说说话也行啊。

黑框长叹一口气,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孩子。

龚子棋不说话,之前学校新年晚会他就见过蔡程昱,蔡程昱唱开场,他唱压轴,候场的时候他摸回到班级区域去坐着休息,那会蔡程昱比现在还要肉一点点,但也不胖,站在台上一开嗓,劣质的音响话筒愣是给他唱出了国家大剧院三分之二的效果。唱完之后黑框抿着嘴看着前面,抹了一下眼睛。

龚子棋想想觉得他大概能理解黑框的意思,很好的人并不一定要去拥有。但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我懂你的意思,李向哲就问她,“很好的男孩子所以呢。”

黑框说太好了以至于对女的不感兴趣。

李向哲一副震撼我全家的表情,挑眉说他喜欢男的啊?

黑框说不啊,他唯一的爱人只有祖国。

“哦,还有油爆虾,两天一顿,风雨无阻,缠缠绵绵,数十年恩爱如常,没有什么能把他和油爆虾分开,亏得现在人和食物不能领结婚证,不然他早就拎着一盒打包的虾去民政局了。”黑框叹了口气。

龚子棋一口气没提上来,对着黑框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浪费了感情。

李向哲还专门频频跑到楼上蔡程昱班去找高杨,就为了好好看看蔡程昱到底长什么样,到底有多好,搞得黄子弘凡提心吊胆老以为李向哲对高杨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愁了一段时间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高杨也不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每天就看着他欲言又止,嘟嘟囔囔,就是别扭着不敢来问。

最后以李向哲莫名其妙请黄子弘凡吃了一顿海鲜赔罪告终,贾凡付了三分之一的钱,方书剑也付了三分之一的钱,因为李向哲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到,贾凡也是。

龚子棋吃皮皮虾的时候,仝卓郑重感谢蔡程昱让他们能够吃上这顿海鲜,龚子棋也举杯附和。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会挤掉祖国和油爆虾,成为蔡程昱唯一的爱人。

当然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只是看着蔡程昱满足地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可乐,然后转过来望着他笑。

“你是哪个床?”蔡程昱问他。

“我看一下。”龚子棋眯着眼睛去看贴在门背后的纸,“3 -- 你刚才是在我的床位上换衣服?”

蔡程昱的脸又刷的一下红了,“我我我是你上铺。”

他有点自暴自弃地说,“我真的不想脸红的,但我也是真的控制不住,它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听我的。”

龚子棋好笑,“没事。”

蔡程昱就也笑起来。

收拾完东西张超和黄子弘凡刚好进来,黄子弘凡趴在行李箱上喘得说不来话,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大堆,光布艺玩具就带了仨,一条长蛇,一只鲨鱼,还有一个小羊,圆滚滚的。

张超就从后边把他一推,黄子弘凡就直愣愣地冲向了床柱子,还是蔡程昱把他手刹住了,黄子弘凡在原地打了个转。

“这么多娃娃你放哪?”

黄子弘凡猛灌一口冰水,慢条斯理把蛇缠到上铺的栏杆上,还特贴心的把蛇头对准了下面张超放枕头的地方。

张超起身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我们先去教室搬书,你俩下来的时候记得把空调关了。”龚子棋看不下去了跟他们说。

张超和黄子弘凡正发展到争夺正对空调风口的位置,闻言草草点了一下头,龚子棋也不管他们,晃了一下手里蔡程昱没喝完的半听可乐,气体在锡罐中碰撞发出小小的爆裂声,蔡程昱就乖乖跟过去了。

教室里人不是很多,所有的门和窗户都大开着,四个空调努力地运转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但其实比外面还要闷热。梁朋杰和石凯扯着领口在扇风,只不过一个用的小电风扇,一个用的折的纸扇。石凯说你再用十分钟必须还给我,我要热死了,梁朋杰说我也要热死了。

龚子棋凑到讲台上去看座位安排表。

“龚子棋你坐那边,右边最后一排靠走廊。”石凯冲他喊。

龚子棋正好挡在座位表正上方,蔡程昱左看右看半天眼前都只有龚子棋嚣张的头发,索性弯着腰从龚子棋前面再凑过去,然后龚子棋猝不及防把脸埋进了蔡程昱乱蓬蓬的头发里。

蔡程昱对此毫无感觉,刷地转过来跟他说,“ -- 我们是同桌欸。”

然后磕上了龚子棋的下巴。

梁朋杰看热闹不嫌事大,“龚子棋没事!蔡程昱上午刚洗的头!”

龚子棋揉着下巴走到他的座位上,蔡程昱跟在后面,又有点担忧但不敢问,高杨觉得他好笑,冲他挑眉头,蔡程昱对着高杨耸了耸肩。

方书剑坐他俩隔壁的隔壁,落座的时候一身清爽,走路带风。

“你怎么一点都不热。”贾凡把汗湿的刘海往旁边撩了撩,对他发出真诚的疑问。

“因为人家只有一箱书,你有三箱。”李向哲把最后一个贾凡的箱子放下,也在喘,“虽然有两个箱子都是我搬的,但你还有四个书袋。”

“这都不是重点。”蔡尧说,“重点是方书剑自己啥东西都没搬。”

贾凡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

“我们班不是有一个混寝吗?”刘彬濠把最后一口小布丁雪糕吃完,“方书剑去的那个寝室就俩人,另外一个高三的学长在宿舍一楼就认出他了,跟你差不多高。”他指了一下贾凡,“二话没说蹭蹭蹭就把东西提上去了,方书剑手里啥东西都没有,跟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这也不能怪方书剑 -- 毕竟他连180都没有,腿不长,追不上。然后方书剑请他吃了冰激凌。”蔡尧说,“那个学长吃的十八块的梦龙,我俩吃的一块五的小布丁。”

“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还是一块钱的老冰棍呢。”方书剑说。

“你不愧疚吗?”刘彬濠完全不理会他,并把冰棒棍丢到了贾凡的小垃圾袋里。

“为啥我没有?”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贾凡的重点永远很准确。

“因为你也192但是还要李向哲帮你搬东西。”

李向哲说没事,他还是个小可爱。

“是。”梁朋杰接腔,“李文豹一米六都不是小可爱。”

“我一米六七!”李文豹抱着比他人还高的一叠书从后门窜进来,恰好听见梁朋杰侮辱他身高,暴起,“四舍五入一下就一米七了。”

“再入就两米了。”石凯说,“了不起。”

“你不能老以你192的视角来看待别人。”蔡尧又调转话头跟李向哲说。

“那怎么,用你两米的视角来看吗?”方书剑问他。

“我哪里两米我明明192。”

石凯看了看和蔡尧站在一起的贾凡,了然点点头,“那贾凡应该还有八厘米长在地里。”

龚子棋一直没掺和他们,才把东西收拾好,见蔡程昱举着喝完的可乐罐子四处张望找教室的垃圾桶,顺手拿过来也塞进了贾凡的小垃圾袋里。

贾凡说分班之前我一天换三个垃圾袋,本来以为分了班就好了,现在看来我一天得换六个。

刘彬濠说是,然后放了学依然是我和蔡尧去丢。

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刮起一阵风,吹开了浅蓝色的窗帘,一般来说学校的窗帘都会经历浅蓝色到蓝色到灰蓝色到灰色的过程,他们运气还算好,上个搬走的班级还好心洗了个窗帘,不然这会蔡程昱绝对吃一嘴灰。

风打在他们身上,比空调拿飞速消失的电费吹出来的凉快得多,教室右侧外面是一大片很高的树,蝉嗞哇乱叫。

龚子棋望向窗户外面,眼神却在蔡程昱那里就被迫停住,圆圆的一颗头搁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干嘛。

“你在看什么?”蔡程昱敏锐地转过来,问他。

龚子棋不答,反而问他,“你在看什么?”

“桌子上好像有什么字,但是太模糊了看不清。”蔡程昱说,他顿了顿,又问一遍,“那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也有字吗?”

龚子棋盯着他头顶上晃晃悠悠的一撮呆毛,像天线宝宝,他沉默了一会,最后说。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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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把tag打全,后面的章节就只打提及的c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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