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07~09
直男酒醉误领证梗，不要带脑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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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他俩被偷拍了几次，就更少出门了。每天窝在家里看看电影读读书。一楼有专门的地方放钢琴，兴趣来了俩人就过去，龚子棋弹，蔡程昱跟着哼哼唧唧唱 —— 他不太记得住词。
龚子棋抬眼，看蔡程昱端着一杯温的可可靠在钢琴上，晃头晃脑小声唱歌，觉得有点想笑，停了动作，摸出手机给蔡程昱拍了一张。
“干啥呀。”蔡程昱问他。
“公司说我好久没出现了，让我发个微博，正好分享一下新婚生活。”龚子棋说，但是天地良心，他本来已经拒绝了公司的要求，原因是蔡程昱这几年在內娱圈子的曝光度已经小多了，没必要再把他扯进来。所以过了这么久，龚子棋也只转发了他工作室的官方结婚声明，然后蔡程昱转发了他的。如果不是其他人火速赶到底下调侃祝福，龚子棋和蔡程昱也在评论里跟他们一起闹，不知道的还担心俩人刚结婚就掰了呢。
龚子棋发微博的频率一向不算低，但仔细一想，其实他很少分享自己的私生活，大多是和李向哲几个好友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才会分享生活照，至于偶尔和蔡程昱出去玩的时候 -- 大概玩个二三十次透露给粉丝一次 -- 要么图片里压根没人，要么俩人都糊成一团，总之就是不肯好好一起拍个照。龚子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于什么心理，他搞不懂，也没认真想过。
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分享一个蔡程昱小朋友给大家看看，反正也只给大家看看。
于是上午十点，大家都好不容易摆脱起床困意准备投入学习工作的时候，龚子棋平地一声惊雷，发了一条微博，“有个人连your needs的歌词都记不住。” -- your needs是龚子棋一年前发的歌，当时还引起了挺大的反响。
配图里蔡程昱穿着浅棕色的家居服，双手捧着杯喝的，斜靠在钢琴上，像是镜头这边有人喊了他一声，有点懵地看过来。
粉丝疯了，媒体疯了，互联网疯了。
黄子弘凡率先赶到战场，发了一张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菠萝头的表情包，但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具体表现在他给龚子棋连发七条语音。龚子棋还没听完，他又去给蔡程昱发了七条语音。
蔡程昱点开图片一看觉得自己还蛮帅的，满意地点点头，问龚子棋，“我要怎么回你。”
龚子棋说你想说什么就回什么。
蔡程昱犹豫了一下，小声讲，“我想说你个傻叉。”
“...那恐怕还是不行。”龚子棋无语是无语，倒也不太惊讶，蔡程昱什么样脑袋什么回路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前路漫漫看不到光亮，新婚营业只能他一个人扛。
蔡程昱看他无言以对倒是很高兴，乐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也举着手机给龚子棋拍了一张。龚子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消息提醒蔡程昱转发了你的微博。
“恶人先告状，他自己都记不住。”
图片里龚子棋坐在钢琴另一边低着头摆弄手机，今儿起来龚子棋就一直穿着深色的睡衣衬衫没换，头发凌乱得很，一手还压在琴键上，眉头是皱着的，眼神却意外的温柔。
黄子弘凡再次锲而不舍赶来，义愤填膺，“世风日下！连睡衣都不换。”
蔡程昱回了他三个咧嘴露齿笑的表情。
他拿着手机刷刷刷翻评论，粉丝两边赶场子忙得要死，本来看了龚子棋微博下刚说完哈哈哈哈哈蔡蔡怎么这样，然后立马又到蔡程昱微博下说啊啊啊啊啊龚子棋怎么这样。
蔡程昱轻车熟路顺着几个眼熟的id摸到她们的主页去，一打开就看到了他和龚子棋赤裸相对的图片。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
这几个id是当时结婚声明下面被顶得最高的，他看了看，好像都是他和龚子棋很多年的粉。蔡程昱是真的觉得她们很不容易，在龚子棋和蔡程昱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她们已经推理出了他俩从大学进校到如今的所有故事，大学骑单车看电影、一起图书馆一起泡琴房暗生情愫，后来一起工作一起演唱感情疯狂滋长，再后来一起读研各自工作捅破窗户纸，最后事业爱情双丰收走入婚姻殿堂。
“如果我不是蔡程昱，我就信了。”蔡程昱给龚子棋念完他俩一万两千字的爱情时间线梳理，很真诚地总结评价。
龚子棋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说其实我觉得她们说得还蛮感人。
我也觉得。蔡程昱嘴一抿，皱着眉头附和。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们会把这种火辣的场面放在首页供大家观赏想象。
龚子棋见他半天没说话，喊了他两声，“蔡蔡？看什么呢。”
“我和你的簧图。”蔡程昱下意识回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差点咬了舌头，连忙补救，“不是不是。”
好在龚子棋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啊？”
“他们说我拍你拍得特别帅。”蔡程昱晃晃手机，撑在钢琴上凑过去，一脸得意。
“这样啊。”龚子棋挑了挑眉头，突然靠在钢琴上靠了过去，凑得特别近，低声问蔡程昱，“那你觉得帅不帅。”
龚子棋也许本意就是开个玩笑逗逗蔡程昱，结果他就眼睁睁看着蔡程昱也不往后躲，迎着他的眼神，耳朵一点点变红，然后是脸，最后额头都快红了。龚子棋有点慌，但是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后退，于是他也看回去，然后他突然发现 --
蔡程昱的嘴唇很粉，水润润的，看起来很甜很软。
龚子棋手机剧烈的震动终于把他俩从危险模糊的氛围里拉了出来，龚子棋手忙脚乱去找手机回消息，蔡程昱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摸摸鼻子站回去。
“祖宗，下次发微博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一声？”经纪人喊他祖宗，都快抓狂了，“我还寻思着你俩是不喜欢秀觉得也好，结果是为了憋个大的啊？”
按道理来说龚子棋应该笑着调侃经纪人，我们不是按你的要求营业了吗。可他现在嗓子有点发紧，满脑子都是蔡程昱的嘴唇，不太说得出来话。
什么不会？我看蔡程昱这个小朋友会得很。龚子棋皱着眉头想。
-- 所以那天晚上到底他当时亲蔡程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龚子棋意识飘忽不定，突然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眼看着无法收拾，经纪人又发消息过来。
“祖宗，跟你家蔡蔡商量商量，谈个杂志行吗？”
“什么？”龚子棋有点没反应过来。
“芭莎。”
“封面？”龚子棋问。
“双人专刊。”
08
虽然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但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清楚，《芭莎》爱找当红的cp拍双人刊。无论再过多少年，美色总是最直击人心的东西。两个气场相合的好看的男人，放在一起的效果往往比一加一大于二更恐怖。《芭莎》深谙此道。
但说句实话，之前还真没有直接找具有合法婚姻关系并且公开出柜的男星做双人刊的先例。不过他俩形象好，事业发展稳定，业务能力强，粉丝基数大、受众多，《芭莎》来找他们大概也不算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上面对同性婚姻其实一直有想法，最近闹得凶，他们这是想拿你俩当典型。”龚子棋的经纪人皱着眉头嘱咐他们，“拍照好好拍，但重头戏估计是后面的采访。这次盯着你俩的人不少。”
龚子棋盯着蔡程昱头顶竖起来摇摇晃晃的一撮毛，老想给他压下去又不好意思伸手，倒是蔡程昱坐得端端正正听完经纪人的话，乖乖说好我知道了。
经纪人很满意蔡程昱的反应，眼神都慈祥了很多。
这工作接了倒是战线拉得长，看得出来《芭莎》是用了心的，所有的服装道具背景都征求过俩人的建议，最后的采访问题也是双方共同裁定的，所以前期准备工作做了很久，一直到一个月多之后才正式开拍。期间龚子棋象征性地走了个红毯，蔡程昱跑了趟国外给当年读研的同学的音乐会做嘉宾，其余的时间就消磨在一起。
他们还分别回了一趟各自的家。龚子棋的爸妈从一开始就在催着龚子棋把蔡程昱带回家吃饭，正好他们刚回上海有空的那段时间，爸妈又安排不过来，一拖就拖到现在。
蔡程昱前一天晚上趴在床上玩手机，空调打得很低，但他实在懒得爬起来去找遥控器，龚子棋一进来就打了个寒颤，过去随手一摸，果然蔡程昱的小腿都是冰的。
“不怕感冒啊？”龚子棋叹了口气，给他在枕头中间把遥控器翻出来调好了温度，轻描淡写一句，“明儿跟我回趟家，我爸妈要见你。”
啪的一声蔡程昱的手机掉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捡手机，僵硬地转过来看龚子棋，“...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了，不是说了很久只是时间一直没赶上吗。”
蔡程昱望着天花板，“演新婚夫夫我现在才勉强可以，又让我演儿婿？恐怕我不太行啊。”
“不行也得行。”龚子棋把被子扯出来盖在蔡程昱身上，“当时提议结都结了就这么过的是你，这个时候了别想着推卸责任。”
“我爸妈精得很，我俩得小心点。”龚子棋想了想补充说。
“那这样。”蔡程昱爬起来，“我俩先预演一下，我找一下状态。”
龚子棋胳膊肘撑在床上，有点好笑地看着蔡程昱深呼吸几次，然后凑过来看着他。就一个眨眼之间，龚子棋就愣在原地了。蔡程昱的眼睛他看过很多次，也看了很多年，干净的，纯粹的。他们也经常对视，但是从没有参杂过任何爱。
他是说，那种全身心交付给对方、同时关于肉体和灵魂的爱。
但是蔡程昱这会儿看着他，龚子棋能感觉得到，他是爱他的，非常爱，像一团火焰一样冲他扑过来，不怕龚子棋熄灭他，也笃定自己不会烧伤龚子棋。
可惜这一秒很短，蔡程昱很快退了回去，然后皱着眉头说，“我眼睛有点抽筋了。”
龚子棋哭笑不得。
“你觉得我刚才那个状态怎么样。”蔡程昱盘腿坐好，“我的演技是不是大有长进。”
龚子棋说那是因为天天和我在一起熏陶出来的。
结果蔡程昱当天紧张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跟龚子棋摇摇晃晃上车。
“我要奔赴刑场了。”蔡程昱视死如归。
“没那么恐怖。”龚子棋忍不住笑，“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他们挺喜欢你的。”
蔡程昱瞥了眼龚子棋，说，“那我们下周六回趟我家，我妈也说想见见你。”
“操。”龚子棋忍不住骂出声，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一抖。
“就你这样还笑我。”蔡程昱毫不留情，过了半天又再次发出感叹，“为个半价渡轮，我俩何必呢。”
“有病。”龚子棋说。
“谁有病？”
“我有病。”龚子棋叹了口气，“下车，把后备箱给爸妈带的东西提上。”
“哦。”蔡程昱乖乖应了一声，绕到后面去开后备箱。
龚子棋爸妈早就把饭都做好了，热情地招呼他们进门。龚子棋的妈妈笑眯眯地把蔡程昱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搞得好像之前没见过似的。
“阿姨...”蔡程昱毛骨悚然，表情僵硬。
“哎呀，还叫什么阿姨。”龚子棋的妈妈有点责怪地一瞥，“多生分啊。”
龚子棋抱着手臂在后面憋笑，丝毫没有要救一下蔡程昱的意思。
“...妈。”蔡程昱强硬地调动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扯出一个笑容，喊了一声妈。
龚子棋的妈妈特高兴，推着蔡程昱往里走，“来来来，你爸一大早就起来做饭了，都是你爱吃的菜。”
然后一转身就看见龚子棋抱着个胳膊靠在壁柜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眼睛一横，“还不去给你爸帮忙炒菜去？”
“那您去干嘛？”
“我和小蔡好好讲讲话。”龚子棋的妈妈喜滋滋地拉着蔡程昱往客厅走。
龚子棋看着蔡程昱偷偷转头望着他做了个鬼脸，认命地进厨房和他爸一起做饭去了。
摸着良心说一顿饭吃得还是蛮愉快的，毕竟基本就是按着蔡程昱的口味做的菜。除了龚子棋爸妈自己不怎么吃饭，全程就看着蔡程昱，隔几分钟还相视一笑笑之外，蔡程昱觉得简直是宾主尽欢。
“吃完了一起聊会？”龚子棋的妈妈说。
然后龚子棋侧过去跟蔡程昱小声说快，多吃点，把你想吃的都吃了。
“为啥？”蔡程昱想了一下，然后一脸悲痛，“是不是等会被拆穿了就再也吃不到了。”
“......”龚子棋有点无语，“想什么呢，让你吃饱了好去应付我爸妈。”
四个人挪窝到客厅的时候，龚子棋拿着个桃子过来削皮。龚子棋妈妈说嚯，饭后还吃个水果呢啥时候养成的习惯啊。
“没，不是我吃。”龚子棋一边找水果刀一边不过脑子地抱怨，“蔡程昱吃的。您不知道他多麻烦，香蕉不吃甜瓜不吃，非说有核的啃起来才过瘾...”
蔡程昱端着一杯水过来尴尬地愣在原地，恨不得夺窗而逃。
结果龚子棋的爸妈脸上同时浮现出慈祥的笑容，“哎呀，真好。”说了一遍还不够，又重复了一遍，“真好，日子就是得这么过。”
龚子棋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手一抖差点把自己大拇指削飞，然后像扔烫手的炭火一样，把乱七八糟的桃子递给蔡程昱，“吃。”
“好。”蔡程昱顶着龚子棋爸妈慈爱的眼神坐下，身上仿佛压了座山。
但是龚子棋没给他把皮削干净，有几块还带毛呢，他又实在紧张得不行，只好硬着头发把桃子啃完，然后在龚子棋爸妈看不到的角度，恶狠狠地瞪了龚子棋一眼。
09
后来再回蔡程昱家的时候就有经验多了，加上龚子棋本来就是专业演戏的，逗得蔡程昱妈妈可开心。只是他俩来的时候，蔡程昱妈妈抱了一壶酒出来，挺大的深棕色的陶土罐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蔡程昱一愣，连忙说妈这不好吧。
妈妈有点奇怪说有什么不好的，今天你俩第一次一起回来，当然得把这个酒喝了。末了还对着龚子棋说，“是吧小龚？”
龚子棋也没搞懂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顺着长辈的意思说是是是。
等蔡程昱妈妈起身去找东西的时候龚子棋才问蔡程昱，这酒怎么了？
蔡程昱很绝望地说这是我家的媳妇酒，埋了二十多年，说等我娶媳妇儿的时候喝的。
“他们前几天才从地里挖出来。”
龚子棋慌了，“这玩意我喝了不太合适吧？”
蔡程昱很诚实地说确实不太好，我小时候他们都告诉我这酒是被祖宗做过法的。
龚子棋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扭曲，深吸一口气，“你说完，我挺得住。”
“...能保佑我们早生贵子。”蔡程昱望天。
龚子棋如遭雷击，下意识扫了一眼蔡程昱的肚子。
“看哪呢你有病啊？”蔡程昱狠狠拍了一下龚子棋的背，气的脑子都有点不清醒，“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功能，你见过连那个重要步骤都没有就能怀孕的啊？”
“什么怀孕？”蔡程昱的妈妈刚好回来，“你俩准备去做代孕吗？”
说到这个立马神采飞扬，“哎哟我和小龚的妈妈前几天也商量过的嘞，就是怕你俩工作忙，没时间带小孩，但是我们可以帮你们带啊。”
“......妈，你们进度还挺快。”蔡程昱表情更扭曲了，“我们先吃饭行不行。”
蔡程昱的妈妈还在自顾自继续说，“不过你们还年轻，也不着急呀，先好好唱歌好好拍戏，34岁左右怎么样？会不会还有点点早？我和小龚妈妈再慢慢商量...”
蔡程昱差点咬了舌头，他比着口型问龚子棋，我俩说的啥时候离婚来着？
30？龚子棋也不太记得了。
蔡程昱欲哭无泪，要是早知道落到这种境地，他说什么也不会鬼迷心窍地提出结就结吧还瞒着别人，现在可好，两边的长辈觉得儿婿也有了，孙子也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了，他再和龚子棋莫名其妙离了还不得捶死他们？
当天晚上他就很严肃地问了龚子棋，到时候我俩应该以什么合理的理由离婚？
龚子棋正抱着一杯果茶盘腿坐在地上喝，刚洗的头发还在滴水，他随便擦了两下也懒得管了。本来这么晚他一般不喝这玩意，但那天不知道蔡程昱怎么了，大半夜说想吃姜汁撞奶，结果光一份姜汁撞奶凑不齐夜晚起送费，龚子棋只好点了个东西陪他吃。听蔡程昱突然问这个有点没反应过来。
蔡程昱很严肃地等待着龚子棋的答案，结果愣了半天，龚子棋把茶举到他面前，问他喝不喝。
蔡程昱叹了口气，“喝。”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蔡程昱咬着吸管，底下有块葡萄肉总是吸不上来。
“没有。”龚子棋转了半边身子过来，胳膊搭在蔡程昱面前的沙发边缘，微微抬头看他，很诚实地回答。
“性格不合？”蔡程昱很谨慎地提出了最普遍的一个离婚理由。
“你觉得他们会信么？”龚子棋反问。
蔡程昱顿时垂头丧气，“是啊要不合早不在一起玩了，谁信啊。”
俩人对视一眼，蔡程昱犹豫了一下说，“那还是只能你出轨最可信。”
“找谁？”龚子棋狠狠拿果茶杯壁冰了一下蔡程昱的大腿。
“李向哲你能下得去手么...”蔡程昱还没说完就自己打断自己，“不行，你下得去手我都看不下去。”
龚子棋说况且最重要的还是我下不去手。
“......”蔡程昱沉默了。想了半天然后重重得倒在沙发上，很绝望地说“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我俩离不掉了。到时候晰哥绝对会把我俩扯着语重心长教育上一整天，再想想他那个语速，天！”
龚子棋打了个哆嗦，也是，就这从这一点来讲，那么多人轮流来劝一遍，劝到最后，他俩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受不了了决定不离了。
大概光黄子弘凡一个人就能把他俩说到崩溃。
“...到时候再说吧。”蔡程昱胳膊覆在眼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挣扎着起来，“再给我喝一口。”
龚子棋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话，只是把杯子递给了他。
“你把那颗葡萄吸走了！”蔡程昱大声控诉他。
“...冰箱里还有葡萄，下午买的，我给你拿来？”
“不用了我就是嚎一声。”蔡程昱说。
龚子棋有点好笑。
“我妈今天给了红包的。”蔡程昱说，“是不是给你也发了？”
“嗯。”龚子棋想了想，“为什么你妈妈就是一人发一个，我爸妈就把准备的都发给你一个人了？”
蔡程昱得意地晃晃脑袋，“你爸妈喜欢我。”
龚子棋把他小腿一扯，蔡程昱顺着沙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果茶呛得疯狂咳嗽。他把杯子一扔就去死死地卡住了龚子棋的脖子，自认为语气凶巴巴其实毫无威慑力，“你干嘛！”
龚子棋说不干嘛。
蔡程昱眉毛一竖，又不知道怎么说他，干脆靠在他旁边盘腿坐着，拿出手机翻，“我把你爸妈发的红包转给你？”
“不用。”龚子棋下意识回答，“你拿着吧。”
蔡程昱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点点头说行。
龚子棋偏头，看蔡程昱抱着手机，后颈上那串深深浅浅的珠子蜿蜒着松松地贴在他的皮肤上，蔡程昱刚洗过澡，全身上下有点发粉，龚子棋突然想起来下午吃饭的时候，蔡程昱的妈妈看着他俩，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喝了我们家的媳妇酒，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嘞。”
“...你肯定没想到你的媳妇酒居然是作为我媳妇儿喝的。”龚子棋突然出声逗他，
蔡程昱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谁是你媳妇儿。”
“你啊，结婚证上写着呢。”龚子棋一逗就逗到底。
“谁是媳妇儿还不一定呢。”蔡程昱狂翻白眼。
龚子棋看着他不说话，挑挑眉头。
“...虽然我没有腹肌。”蔡程昱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但我有气场，是吧？”
“明天我不做饭了。”龚子棋说。
“我是，我是行了吧。”蔡程昱能屈能伸，“我要吃番茄牛腩。”
“...那我明天跑完步带牛肉回来。”
“顺便带一份楼下那个煎包。”蔡程昱得寸进尺，“好久没吃了，我还要他家的绿豆汤。”
“...行。”龚子棋叹了口气，然后又想起来什么，“芭莎约的后天，你明天记得再把采访问题过一遍。”
“哦好。”蔡程昱乖乖答应，又问，“第一个主题是什么来着？顺序改了几次，我还没看。”
这次芭莎给他俩整了个大的，光主题就有五六套，拍完下来怕是要累死。
龚子棋缓缓叹了口气，“第一个主题是什么不重要，你不如先问我最后一个是什么。”
“那最后一个主题是什么？”
“婚礼。”
蔡程昱向上看着天花板，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那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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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应该会很刺激，可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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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環線老师今天理直气壮说“每一个三环线不曾更文的日子都是bscs的错”
请大家擦亮眼睛，小线老师不更文肯定不是我的错，但我要是不更文，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她！
